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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叶轻云翻来覆去没睡好,直至后半夜才睡着。
睡意朦胧中,耳畔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程景宏每日要早起去当差。他不愿吵醒了她,每次都轻手轻脚的,抱着衣物到隔壁的屋子里穿。
他不说什么甜言蜜语,所有的珍惜和在意,都在点滴之间流露。
程景宏走了之后,叶轻云就睁了眼。一个人怔怔地躺在床榻上,看着帐顶发呆。几个贴身丫鬟都知道她的脾气,不敢敲门惊扰。
直至日上三竿,叶轻云才张口叫丫鬟进来伺候梳洗。
叶轻云打起精神,回了程家。
弟媳杜氏这一胎反应极重,一日要吐六七回,面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上。婆婆赵氏亲自熬了鸡汤端来,就差没亲手喂儿媳了。
鸡汤所有的油花都被撇去,鸡汤清清冽冽,散发着扑鼻的香气。杜氏勉强喝了半碗,结果又吐了个稀里哗啦。
孕吐反应重,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赵氏只得宽慰杜氏一番。杜氏性情坚韧,不是那等娇弱的脾气,轻声应道:“婆婆放心,我能撑得住。”
叶轻云心情复杂地问了一句:“怀孕这般难受,你怎么还想生孩子?”
赵氏若是刻薄,此时定会来一句:“你不爱孩子不想生,难道就以为别的女子都像你不成。”
好在赵氏是宽厚好脾气的婆婆,并未出声。
杜氏若是刻薄,也可以说一句:“我不生,哪来的孩子过继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