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三两流民,拿着木棍铁器走过,庆幸的是,只是扫了他们两人几眼,便再无兴致。
“陈九州,我走不动了。”夏骊声音嘶哑。
陈九州有点无语,这才没几步呢,哪怕你金枝玉叶的,也不至于这么娇贵吧。
“我告诉你,你再这样的话,那些流民真会把你拖走,上月有个官家闺秀,被拖走以后,听说都被卖到南梁窑子了。”
东楚民乱四起,早已经不复当年吏治严法的模样,当然,这其中很大的责任,非奸相莫属。
夏骊不说话,趔趄着身子,在旁边空地上,沉默地坐了下来。
陈九州皱着眉头,突然想到什么,几下走过去,掀开夏骊的裤腿,发现右脚脚裸,已经肿成了猪肝色,估计是刚才下马车的时候摔的。
“你怎么不说?”
“我为何要和你说!我与你势不两立!”夏骊倔强地昂起头。
陈九州顿了顿,没有答话,走过去将身子弯下。
“上来!”
“不上!”
“让你上来!”
“不上!我堂堂骊珠公主,说一不二!”
“上不上?不上我明天谋朝篡位了啊!”
夏骊咬着嘴唇,急忙爬到陈九州背上。
“呸,祸国殃民!”
“老夫老妻了,较什么劲嘛。”
成婚三年,可不是老夫老妻么。
背着夏骊,陈九州感到脚步发沉,先前被行刺的伤口,也隐隐发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