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顿不会特别喜欢那种口味,不过,大帝既然赏赐他一些,他当然接下来,并且吃了几粒。
大帝手中握着几个果壳,正在胡乱四下张望,想找个容器之类的东西当垃圾桶。虽然没找着,他却注意到不远处站着一名园丁。那名园丁正立定站好(在皇帝面前理应如此),并且恭敬地低着头。
克里昂说:“园丁!”
那名园丁迅速走过来。“参见陛下!”
“帮我把这些丢掉。”他一面说,一面将果壳拍到园丁手上。
“遵命,陛下。”
谢顿说:“我这儿也有一些,葛鲁柏。”
葛鲁柏伸出手,近乎羞怯地说:“遵命,首相。”
他随即退下,大帝却好奇地望着他的背影。“你认识这个人吗,谢顿?”
“启禀陛下,的确认识,是个老朋友。”
“那个‘园丁’是你的老朋友?他是什么人?一个家道中落的数学界同仁?”
“不是的,陛下。或许您还记得那件事,那是在——”他清了清喉咙,寻思一个最有技巧的方式来叙述那个事件,“在陛下恩赐我这个职位不久之后,有个侍卫威胁到我的性命。”
“企图行刺。”克里昂抬头望向天空,仿佛是在保持耐性,“我不知道为何大家都那么怕用这个字眼。”
“也许,”谢顿流利地说,“对于吾皇遭遇不幸事件的可能性,我们远比您自己更感忧心。”奉承话竟然出口成章,令他觉得有点瞧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