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了一盏茶给他。
拓拔泓又好奇,也想知道,但也有些不自在。他饮了口茶,说:“这个能断得准吗?”
冯凭说:“不敢十分,七八分吧。”
等待的工夫,拓拔泓便很不安。冯凭看他一会抬头看殿门外,那只脚在地毯上反复地点来点去,说:“皇上要是不放心,可以去那边宫里瞧瞧。”
拓拔泓脸一黯,说:“算了吧,朕陪太后在这等。”
冯凭说:“皇上这么快,就要做父亲了,感觉真有点奇怪。”
拓拔泓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冯凭说:“总觉得皇上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好像就是这一两年的事,突然就长大了。”
拓拔泓说:“太后倒是一点也没有变。”
两个人说着话,却谁也不看谁,拓拔泓看着手中的茶盏若有所思,冯凭目光也望着殿外的风景。
冯凭说:“我近日想着,等过几年皇上亲政了,太子也定下来,宫中不需要我了,我便搬出去去住,寻个清净的地方,十几间房,有几个仆人使唤,种上半亩蔬菜,过一点宁静祥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