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特别好的是,”有个人讲到外交官中一个同僚的失败时,说道,“特别好的是,奥国首相直接告诉他:他去伦敦上任是一种晋升,要他能这样看待这件事。你们想象得出他这时的模样吗?……”
“先生们,不过最糟的是,我要向你们揭发库拉金:有个人处于逆境,他这个唐璜,这个可怕的人却借机滋事!”
伊波利特公爵躺在一把伏尔泰椅上,一双脚搭在扶手上,大笑起来。
“喂,您讲讲吧,喂,您讲讲吧。”他说道。
“啊,唐璜!啊!一条毒蛇。”听见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博尔孔斯基,您不知道,”比利宾对安德烈公爵说道,“法国军队所干的一切坏事(我险些儿说成俄国军队)比起这个人在女人中间干的勾当来是算不了一回事的。”
“女人是男人的伴侣。”伊波利特公爵说道,开始戴上单目眼镜观看他那双架起来的脚。
比利宾和“自己人”都看着伊波利特的眼镜哈哈大笑起来。安德烈公爵看到,这个伊波利特是这个团体的丑角,他(应当承认)几乎因为伊波利特和妻子相好而感到醋意。
“不,我要请您见识一下库拉金,”比利宾小声地对博尔孔斯基说,“他议论政治时很会蛊惑人心,应该看看这副傲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