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凤公公的确是要把楚盒据为己有,那楚盒便是他唯一能令凤公公遵守承诺的法宝。凤公公只答应解除他的军职,并没有答应不杀死他。
他肯定偷袭自己的人是戈墨,试问天下间有多少个像戈墨般既懂妖法又武功强横的高手?而他不去惹戈墨,戈墨也会来惹他,先发者制人,他是不会吃这个亏的。
至于丘九师,他和对方无冤无仇,怎会蠢得作季聂提的杀人工具。对凤公公一方的人,他是不具好感的。
如果能趁季聂提不在的机会,干掉戈墨,取得楚盒,他便可以扬长而去,忘掉古城,忘掉薛廷蒿说过的话,忘掉一切,他真的不愿去想虚无缥缈的鬼鬼神神。
但他能忘掉那女郎吗?
“酒菜来了!”
乌子虚听到蝉翼的呼唤,连忙从瓦顶翻下来,灵活如猫般穿窗而入,回到二楼的卧室,拍掉身上的灰屑,披上外袍,经阶梯到下层去。
最危险的时刻过去了,现在他身上再没有任何可揭破他身份的证物,他是完全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