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犯疑,不免将朱瑶说成恶毒无比,竟至胡思乱想起来。
见他盘膝打坐,呆呆出神,白若雪只道他听了自己劝,幡然醒悟,不再费力伤神,给那些人医治。
岂想旁边有人接了她方才的话头,说道:“是啊是啊,咱们平日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说直了只是些品质低劣的坏蛋流氓,配不上吕真人劳心劳力,大耗仙气,给咱们驱毒。”
另一人道:“吕真人还是留些气力,好生保全天山派吧。得能看到中原生灵太平,百姓平安喜乐,我等死也瞑目了。”
再一人道:“都怪我等鼠目寸光,见钱眼开,哪想到耶律楚南狼子野心,一肚子坏水,意图吞并整个中原。”
他们这一开口,搅扰了萧影神思,他一个回神,又替第三人疗起毒来。
虚月本想劝说一番,但见他执意而为,再劝亦徒劳,便只在一旁摇头叹气。
待得第三人去了毒,此刻已近子夜,整座山顶天寒地冻,院落门口的地上异常湿漉,朔风又紧,非但中毒众人挨冷受冻不过,便连极是耐寒的天山弟子,也感冰冷彻骨。
虚月命众弟子解开中毒者受封穴道,由天山弟子将他们一一扶进院内,将他们安置在议事大殿。便连人事不知的卢焯义,也给抬进了殿内。
在萧影竭尽全力医治下,得到天明,也不过去了二十余人体内之毒。
这些人是在两日前清晨用早饭时中的毒,按照卢焯义所说的两日之期算,毒性发作转眼将届。有些怕死之人,便在这时放声悲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