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活得也太窝囊了,连老鼠都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我。
就是在那天晚上,简晨烨下定决心要搬家。
我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但理智还是恢复了一点,我试图跟简晨烨争辩:“别啊,我们当初租这里不就是图便宜吗,要是搬去环境好一些的地方肯定又得费钱,那我要何年何月才能攒够钱买房子啊。”
按照S城的物价水准来看,要想居住在相对来说比较好的环境里,我们要付出比现在足足高一倍的生活成本。
但简晨烨只是拍拍我的头,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你这么哭,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简晨烨品性纯良,为人随和,不涉及原则的问题都是得过且过,唯有两件事情说什么都不能商量,一是关于他的理想,二是关于我。
从美院毕业之后,他一直立志要做纯粹的艺术工作者,为此不惜拒绝了好几个在我看来可以说是天赐良机的工作机会,然后回到S城,花掉了差不多所有的积蓄租下了一间两百平米的厂房做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