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县令吃惊:“三年前?你今年多大?”
女子颤颤巍巍说道:“奴今年十八了。”那岂不是十五岁刚刚嫁人就死了丈夫。
状纸上所说,十五嫁人,夫却早死。
却见女子已经说道:“奴家在过门之前,夫君就已生病,奴家是被、被嫁过去冲喜的……可怜夫君,奴家过门才三个月,就亡故了。”
蔡县令坐在堂上半晌没说话。
先是冲喜,再是夫君亡故,这女子十六岁等于就守了活寡。
半晌蔡县令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你也并未与你那夫君,圆房?”
女子脸上有一抹红晕,却也知道必须如实说出来,她今日既已决心上公堂拼一把,那又有何犹豫。
“那时夫君已经病重,民妇与他便是有心,却也无能为力……”
十五岁过门,还未圆房,寡居三年,怎么看这女子都是很可怜。
蔡县令攥着惊堂木,“你现在的夫家还有何人在?”
女子低声地说:“只有公公,和夫君的一位胞弟,小叔叔……”
有公公,却没说有婆婆,还有一个小叔子在。这家里就是两个男人,唯一的女主人就是眼前这个女子翠花?
帘子后,传来司修离轻摇扇叶的声音。
“你的公公和小叔子?现年都多少岁数了?”蔡县令压抑住情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