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灼皱着眉施了法,把身上压的东西一件件移开,心口那郁积不安的心气却不仅没散去,反而愈演愈烈。
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心头猛跳,来不及反应更多,只顾疯了一样,向外冲去。
他身后,堆叠的重物失了支撑,带着一种不可阻挡的气势坠地。
碎瓷满地。
踏入专属于天帝的居所,扶灼只见青梧上神坐在紫微宫大殿正中央。
旁边躺着已经凉了很久的天帝。
除了长剑和时宜刺下的珠钗,溅出两道血痕,殿内的一切都完好无损,没有任何打斗痕迹。
见青梧上神看起来没病没伤,扶灼稍微松了一口气,随意问道:“你怎么坐在地上?”
青梧上神一张脸的线条都紧绷得生冷,低着头看着地面花纹,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神情。
“你方才在哪里?”他不问反答,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就丝丝缕缕蔓延开。
扶灼有一时愣着,他好像直到这时才明白,那个时宜和青梧一直在筹谋,但从来不愿意让他知晓得明白清楚的计划,究竟意味着什么。
从前的青梧上神也冷淡,但这样强大的压迫感在他身上,是难寻的。
他从前的冷淡,更像是一种游离于世外的淡漠。
至于如今……
扶灼看了看倒在地上,了无生机的天帝。他原先身上那股子见到青梧,因为心安而松弛下来的劲儿一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