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骼在嘎吱作响,车轮在颠簸,舒云归从车斗中向河岸两侧望去,不知道人类文明的遗迹还可以在恶变体的摧残下坚持多少年。
“起风了。”
戚严望着河面上越来越清晰的波纹道:“大桥年久失修,大风天过桥很危险。”
他攀着车斗敲了敲后车厢窗户,提醒雷蒙加快速度。
不止是风,桥上还起了团雾,几乎就在眨眼间,四周变得伸手不见五指,雷蒙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结泛白,足见他有多紧张,但饶是如此,车头还是不停在发生轻微的撞击。
车上众人被颠得不行,尤其是车斗中的三个人,他们没有任何遮挡,好几次差点被颠下车去。
“不对劲……”
舒云归紧紧抓着车斗挡板,用力撑起身体,半跪在车斗中,一手按着后腰上的手枪,紧张注视着四周越来越浓的雾气。
忽然,一阵熟悉的恶臭陡然传来,对此心有余悸的比利瞬间白了脸色,舒云归当机立断一把扯过身后的防雨布,将三人牢牢罩在了雨布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