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生的功过本就不能用简单的对错来评论,舒云归想起了爷爷舒同泽,在那个灯塔权势滔天、修道院与三河集团暗中勾结的年代,在基因融合技术如火如荼进行的时代,他一个人挺身而出叫停试验,是否也承受着跟费恩·劳伦尔同样的压力。
在为了人类种族延续的道路上,骂名与功名,本就是相辅相生的。
“那你堂兄派你出来是到底是做什么的?我们在西萨尔国家湿地公园遭遇的那支侦查小队是不是你堂兄派出来的?”
柯尼莉丝摇摇头,道:“我不知道那支侦查小队是谁派来的,堂兄并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事,在他要我出城之前,我还是个不知道有外城和野地存在的、内城中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罢了。”
“那你堂兄又是为何找到的你,他不可能不知道一个女孩子离开内城几乎是死路一条。”
“他当然知道,但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柯尼莉丝长叹一口气,在屋脊上坐了下来,道:“我的堂兄在年轻时抗击兽人受了伤,久治不愈,这两年身体每况愈下,已经卧床不起了,王族中有些旁支借机夺权,已经将我堂兄软禁了两年,这段时间,都是他们假借国王的名号在发布命令,那只侦查小队也可能是他们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