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抽抽噎噎地说不愿意,说她不想死。沈越青打开笼子,旁人皆后退,把那被点名的女孩让了出来。女孩在沈越青手底下强挣了两下,被他挂上了滑轨,和那两个倒悬的躯体不同,头上脚下,铁钩穿过发髻,保留了裙衫。舱房壁上有一排拉绳和手柄,沈越青扳动其中一个手柄,舱顶打开,从上层舱室吊放下一个水晶琉璃缸。
沈越青对那女孩说:“我容你反悔,你再想想,千万别选错了死法。”
琉璃缸里水草飘荡,布了太湖石。十几尾带红纹的银鲳鱼在清澈的水中游弋,被圆肚缸身照得时大又时小。要是放在厅堂之上,亦是一景。
女孩子哭得脊背一缩一缩,铁钩和铁环咬合处也咯吱咯吱地碾着。她说:“我不想死,我给家里写信,求父兄送钱来。”
沈越青摇摇头:“我们不为钱。”他颇为可惜地把女孩推到琉璃缸上方,转动绞盘把她头部以下的躯体浸入水中。还没有半个巴掌大的银鲳鱼找到女孩裙摆、衣襟、袖口钻了进去。
女孩尖叫:“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沈越青又对她摇头:“已经迟了。”
一个时辰后,女孩的惨声才渐渐细弱湮于浪潮声,缸中盛满不可望透的血水。沈越青操作机关,琉璃缸收回上层舱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