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心疼地帮刘堇擦汗,欣慰地夸她:“我的外孙女真能干!”
西屋已经吃完早饭,彩凤就叽叽喳喳上学去了,偶尔与刘堇碰面,或者视而不见,或者扮个鬼脸。赵美荣撂下碗筷,跟张林去生产队干活了,对东屋的娘俩完全忽略。
外婆叮嘱刘堇看家,然后三步并作两步,也匆匆赶去生产队劳动,挣到工分才能生存下去。转眼间,三小间茅草屋,一个不太大的院落,变成了刘堇一个人的世界。
刘堇很享受这份清静。她不再惦记出去玩,而是按外婆教的针法和技巧,全神贯注地练习刺绣。偶尔,麻雀、石头和泥鳅也会来找她,刘堇这才会放下手里的活儿,跟他们玩欻嘎拉哈,帮石头和泥鳅叠片技。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最擅长这两样游戏,玩欻嘎拉哈至少能打个平手,叠片技又快又精致。受过伤的心灵,总会慢慢形成自我保护的意识,刘堇不希望在游戏的过程中,再受到不必要的嘲笑和伤害。那样的玩伴,她宁愿不要。
每一个傍晚,彩凤放学回来后,都会趴在东屋的窗台张望,实在忍不住了,问刘堇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