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物有所值呢,外衫都划了几道口子,那软甲愣是皮儿都没皱起来一点儿。淡云把花满溪放在船里,嘱咐她坐好,不要害怕,也不要胡乱伸头乱看,就一点儿事儿也没有。这船小,万一她一害怕,扑棱两下,那事情才是大条了。对于划船来说,淡云只能算是普通,幸而他是个江湖人士,武艺高深,直接以内力催动船只,在河面上滑行。
岸上看守船只的,还是一个孩子,声音尖脆,一跺脚喊道:“有人偷船啦,快把他逮住!”他这麽一嗓子下去,近岸的全都给他惊醒了。那比赛的双方,也是个不拘束项目的,当即指着淡云那只船道:“每年翻来覆去,都是那些个花样,今日来个新的,谁要是能把人追上,谁就胜一筹!”
那鱼家主事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反对,吩咐自己手下赶忙安排。于是乎花满溪回头一望,好家伙,后面足足跟着起码十几只,各个的个头都比自己这只大上不少。她心里惦记着碎叶,不知道他脱困了没有,有没有赶过来,淡云专心操控方向,偶然感觉到水下还有人潜泳过来,要扒住船帮子上来,立时冷哼了一声,狠狠一跺脚。
那船桨是个实心的,其沉无比,一下拍过去,可够人受的。花满溪手里也捏着一根长棍,凡是看见有手扒上来,即刻毫不留情就是一棍下去。她再是个女子,那力道也不是吃素的,砸的人嗷嗷直叫。淡云将内力催到极致,一时如同御风一般,不由觉得畅快非常,仰天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