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夏小末,我回来啦,北戴河的太阳就是比咱这里的有激情……”他的话说的明显存在破绽,仿佛这世界上存在着两个太阳似的。
星期天,爸爸打电话安慰夏小末,他说:“女儿,你回来吧,你妈的精神越来越不好了,能多在一起一天算一天吧!”
“哦。”夏小末默默地答应了一句,然后简单地收拾了行装,摸了摸biubiu的脑袋,然后出门。她钥匙放在了门框上,她知道,她走以后老K会把biubiu接到自己那去好好照顾的,她谁也不用担心。
出租车经过电影院,当看见那面墙上已经被雨水洗刷得面目全非的宣传画的时候,夏小末眼眶突然一热,她把脸深深地埋起来,咬住嘴唇,尽量哭的不发出一丝声响。
一个小时后,火车终于缓慢的开起来,夏小末一直凝视着站台对面的某个位置,视线久久不愿移开。就在一年前的冬天,陆荷白曾把教练车开到了那个地方,整个人站到车顶上,手掌搭成凉棚四处眺望,俨然一只穿着羽绒服的帅猩猩。夏小末绝望地想,这一次她回去,就真的很长时间不会再回来了。以前她每次都行色匆匆地赶回来,是因为知道这个地方有一个自己心爱着的男孩子等着她,起初是莫离,后来是陆荷白,最后将没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