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柠自嘲的笑了笑:“我一个快死的人了,还怕什么?”
“只不过一点,我听不得你这么编排裴时瑾。别说的好像他是个任你宰割的鱼肉,别忘了你也被敲断过一条腿。”
沈嘉柠觉得大概是同裴时瑾分手在即,她人都有点疯,对宋家是,对裴项翡也是。
“而且裴项翡,不要拿着别人对你的退让,当做你肆无忌惮耍威风的理由,若非顾念你父亲的恩情,你当他会对你一让再让?”
“裴家老爷子对你父亲心中有愧,所以一再纵容你,可你自己总该清楚,不要身体不行思想也不行,转挑着对你退让的人伤。”
沈嘉柠一连串话说完,似乎彻底将裴项翡激怒,裴项翡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幽幽道:“他退让?我有让他退让么!谁要他让,倒好像他不退让就能赢!”
沈嘉柠杏眸清冷,直视着他:“他本就能赢,让不让他都会赢。”
裴项翡冷笑:“你对他倒是信任,不要以为他就干净到哪去。”
沈嘉柠缓缓道:“那又怎样?反正有人永远爱他!裴项翡,是不是没有人这样爱过你?”
一句话,气的裴项翡眼角猩红,眉上的青筋都凸现出来。
“沈嘉柠!”
他伸手便朝沈嘉柠的脖颈抓去,显然是被气急。
可他快,江澄明更快。
大抵在两人像菜鸡互啄一样斗嘴的时候,便有所预料,江澄明便一直在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