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达又给父母和自己媳妇分别倒了红酒,最后酒瓶子一拧,丝毫没有要给两个侄子倒酒的打算。
老太眼力见好,忙拿起果粒橙往俩孙子被子里怼。
唐希恩看得出李宏达不愿意搭理两个侄子,心想应当是介意他们三十年来对老家的不闻不问。
唐希恩有意跟两位表哥套近乎,便主动抄起果汁,站起身,敬道:“初次见面,我先敬两位表哥。”
原先还面无表情的其中一位表哥,此时仿佛受宠若惊一般,竟拿起杯子站起身,与唐希恩客气敬杯。
许是这一杯攻破了彼此之间的陌生感,他竟笑道:“滕司长!我知道你!”
唐希恩挑了挑眉,佯装无知。
“我也是Z市一中出来的,和你一样,B大法学院毕业的。”颇有要拉近关系的意思。
唐希恩顺了他的意,随即恭敬道:“原来表哥还是我的学长,幸会幸会。”
滕仲谦喝着红酒不言语,唇角勾着讽刺的笑。
一顿饭几乎都是唐希恩与对方的聊天声。
对方说:“三年前,你第一次在日内瓦的磋商谈判取得成功时,Z市和B大法学院的群同时传着关于你的励志文章,我当时怎么都没想到你竟然是我表妹!”
唐希恩谦虚:“都是运气好都是运气好。”
“像你这种执业方向,到企业去做顾问,应该很好赚吧?要不然也去律所啊,何苦去当公务员呢?听说公务员工资很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