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怿、段九良齐齐变脸。
“这一仗,极难。”
顾长平喃喃如同自语:“是生是死,只看老天安排,我无人可用,只有劳你们再陪我走一程。”
顾怿刚刚逼进去的泪,又涌出来,“这仗打多少回,我都是不怕的,爷不能死,你死了,七爷怎么办?”
段九良:“不如爷跟着大部队去京城,我和小怿留下来牵住徐青山。”
“你们牵不住他的,七爷那头……”
顾长平笑笑:“我若能活下来,自会用一辈子还她。”
顾怿:“若死了呢?”
“盼着我点好!”
顾长平佯装生气,用手指点点顾怿,半晌又轻轻说了一句:
“若死了,那就来世再还她!”
……
建兴五年的中秋,一日一日临近;南军主帅徐青山的眉头,也一日紧似一日。
“将军!”
“说!”
“东昌城四个城门紧闭,依旧毫无动静。”
“李君羡呢?”
“前方探子来报,昊王还躲在真定府,听说是在养伤。”
“养伤?”
徐青山喃喃低语一句,随即摇了摇头。
情况如此紧急,李君羡不会有心思养伤;
东昌城里也不可能这么长时间的风平浪静,换作是他,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解围。
顾长平一定是在筹谋着什么!
“徐将军!”
吴正峻走上前,道:“北军一定是在筹谋着什么,务必加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