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处境还没有坏到能令父亲绝望而自我放弃的地步。
有的董事出主意,“要我说呀,你还是赶紧和弥家那丫头把嫁礼给办了,就当给你爸,给公司都冲冲喜。”
自从傅久一回到费城,乱七八糟的杂事一件接着一件,如同被人下了什么毒咒,有些喜事冲一下,或许能转下运气。
傅司喉间微动,眼前浮现奈奈怒气难消的小脸,那乌黑的瞳仁黯沉没有光泽,像一片毫无生机可言的荒原。
她就这样站在他面前。
刺得他眸底剧痛。
冲喜?他倒是愿意。却不知奈奈还肯不肯?
董事们安慰了几句,随后陆续离开。
会议室里只剩下傅司与杜聿。
郝秘书推门进来,先拿了几份文件进来,又按照杜聿的吩咐为傅司冲了杯黑咖啡。
文件摆在傅司面前的桌面上没动。
傅司坐在软椅中,阖眸手指压向眉心。
直到有咖啡的甘香钻入鼻腔,他才回神缓缓睁开眼。
墨沉的眸子微掀,视线专注盯向面前的蓝色文件夹。
杜聿微微欠身,斟酌着用词,“傅总,刚刚董事们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你指什么?”还是头一次听见如此迂回的话从杜聿嘴里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