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尽量收敛精神力量,坚迪柏仍然从欺近的心灵中,感受到好勇斗狠的狂乱情绪。他也停下脚步,现在这种态势,想要不讲几句话就走过去,已经不可能了,可是对他而言,这是一件烦人的差事。像坚迪柏这种人,早已习惯第二基地的沟通方式,也就是通过声音、表情、思想与精神状态的繁复组合,构成一种迅疾而微妙的心理语言。因此,单纯使用声音来表达意念,总是令他格外厌烦。就像是想撬起一块大石头,放着旁边的铁棍不用,偏偏要徒手行事一样。
坚迪柏终于开口,他以平稳而不带一丝情绪的口气说:“没错,我正是一名学者。”
“呕!你正是一名邪者。我们现在讲外国话吗?老子看不出你系不系邪者吗?”他低下头,戏谑地一鞠躬。“你,系又小又干又苍白,鼻孔又朝天的邪者。”
“你想要怎么样,阿姆人?”坚迪柏镇定地问道。
“老子姓氏系鲁菲南,大名系卡洛耳。”他的阿姆口音愈来愈重,舌头卷得非常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