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戴眼镜,睫毛几乎刷到她脸颊,这种距离下想看清他,结果只是眩晕。连翘轻轻眨眼,“我只相信你根本没有冒这个险的理由。”
“我有。”答案就是倒映在他瞳中她忧心的脸。
“你刚刚说的没一句真的。”连翘盯着那双眼,只手抚上他冒出青髯的下巴,“段瓷,你就是想同他硬碰对不对?”
他给她借口拉开两人距离,可她却用这么忧心的眼神看他,他搞不清她的想法,半眯了眼,反应因迷惑而变得缓慢。
她叹一声,“听我的,现在撤出来。不要告诉我你宁可失去一切,就为了保留你那毫无意义的骄傲。他的棋子比你多很多,不会在乎和你对子,你必输无疑。”
“那怎么办呢?棋不是一个人下的。”
“我承认一开始你是被动的,但你现在可以脱身。”
“因为你已经离开我了,他就不会再为难我?”段瓷点点头,压下怒气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笑容冷诮,“我并不欣赏你这种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