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讲述一个故事，缓慢而声音动听：“三年前的附三中的高考考场，你明明已经涂好了答题卡，至少也有95%的胜率，那时你的脸上突然出现这个表情，之后你一题题擦掉了答案，直到答题卡重归空白……”
苏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你怎么会知道？”
“之后的每一科，你都交了空白卷。考试结束的那天，你从教学楼向外走，人像丢了魂一般，差点撞在落地窗上，所幸有人用手掌挡在了你的额前，可你却头都没有抬，连个谢字都没有，就走了……”
三年前……苏纯发疯地回忆有关杜希桓的所有记忆……
她终于想起来，那一年，市里从北京抽调了十名大学生到家乡监考，其中之一便是杜希桓。
“所以，你早知道我不会考上大学……”她的声音中尽是震惊。
“高考之后，我便打听到了你的事，知道你家境不好，为了让弟弟上大学才交了白卷。我一直都关注着你的消息，后来你离开家乡，我托了很多人寻找你，却都没有结果，直到那天在档案馆看到你，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那天在餐厅，我说喜欢读书好的女生，是想鼓励你复读，却给了你压力，害你差点遭遇危险，我很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