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振动打断了我。和尚发来一个定位地址,点进去是一家文身店。
我想起来昨天还有很多消息没有看,大多是同事和钱叔发来的,还有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您的芝士蛋糕已经放在门口了,满意的话请打一个五星好评吧:)”
我松开郑冰的手,在心里默念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没事,起身离开了病房。
前
表弟听我说要去文身馆的时候确认了三遍我是谁,还用手探了探我的额头,问我要不要过阵子再作决定。
“警察也让文身?”
“紧急情况,用完再想办法洗吧。”
“哥你要文个什么?”
“武汉市地图。”
“……哥你现在可不能垮,嫂子还需要你,要不我们去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到了文身店,和尚已经在等了。店主用极不信任的眼光看着这个组合,一个烟不离嘴站在店门口不停接打电话安排渣土车还忧心忡忡往里看的小伙子,一个擅自走到店里唯一的凳子上就开始数佛珠的僧衣和尚,一个把随身带的警员证卷进上衣里存进储物柜还眼神游离满脸通红的男人。
和尚开始说话的时候我的心情几乎可以算得上感激,我实在不想再把注意力放在背部的刺疼和头晕上了。
“施主,给你姓名的人告诉过你这两个字的出处吗?”
“如果你是要吟诗一首游子吟,我劝你打住。”
“并非如此。从你的慧根佛缘来看,临行这个名字大概率是取自‘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的首末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