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也是法兰西的鬼,”托尼·雷诺大声说道:“可我出生在马提尼克岛。”
“哎呀,你错了。”
“什么我错了?要是有一个法国人在安的列斯群岛出生的话,那一定是在瓜德罗普,而不会是其他什么地方。因为瓜德罗普……就是瓜德罗普!……”
“是的。”
“人生在哪儿就是哪儿人……”托尼·雷诺大声着说道。
“回答的好,你这个家伙!”巴朗先生反驳说,“别以为我是在跟你过不去……”
“会有人跟托尼过不去,”路易·克洛迪荣说,“这简直是不可能的。”
“你们也别以为我是在贬低马提尼克岛、希望岛和其他法属安的列斯群岛。可我是出生在瓜德罗普岛的,这就是我要说的全部!至于那个瘦高个……站在那边的金发小伙子……那一定是马格努·安德斯……”
“正是他,舅舅。”路易·克洛迪荣回答说:“在我们到达圣巴特勒米时,他再也找不到他出生的那个岛了。至少,这个岛已经不是瑞典的了……”
“实际上,我们都已从报纸上知道了这一切。”巴朗先生回答说,“瑞典把它的殖民地让给了我们!……咳,好了,安德斯,不要这么悲伤了!……我们会像兄弟一样待您,您会看到瑞典没有比法国更好的朋友了!……”
这就是亨利·巴朗先生,这就是路易·克洛迪荣的舅舅。头一回见面,这些年轻学生了解他就好像从他们一出生就生活在他的种植园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