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吧?”羽烛白眯起眼睛看着河面上缓缓凋谢的红莲,“你的花也没了。”
鬼王气得笑了起来:“你是专门来气我的吗?”
“不是。”羽烛白摇摇头,“顺路来问你一件事。”
鬼王闭了嘴。
羽烛白看着河心沉下去的红莲花瓣,那朵红莲显然刚结苞不久,马上又遭了毒手。
“九嶷山江楼之女江画舟,酆都的生死簿上,有这个魂吗?”
鬼王稀奇地看了她一眼:“神君真是今非昔比——长大了,成熟了啊,竟然没有自己去翻生死簿,而是好声好气地来问我。青某真是受宠若惊。”
羽烛白直截了当地问:“你就告诉我,有还是没有?”
“殿下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鬼王笑而不语。
果然。
羽烛白沉寂已久的心脏又跳动起来。
她无数次面对连京时发作的清心咒,和连京对“江画舟”的在意,都不是巧合。
连京几十年前就在九嶷山了,对大修罗王来说,所谓天下第一的江楼根本不足为惧,更遑论他的女儿。羽烛白在江画舟的身体里苏醒以后,连京没有再去找江画舟的魂魄,而是分外在意这具肉体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