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新去得一趟回来,勃然大怒,铁青着脸把陆缄喊去打了一顿板子,不许他再出门,更不许他再说要乱的话。
竭尽全力还是这个模样,自己反倒成了疯子。
个人的力量太过渺小,陆缄没有其他办法了,和林谨容商量。
“现在我和诸先生一样被人看作是妖言惑众的疯子了,可我若不劝他们,于心不忍。
我若再劝他们,只怕还等不得那一日就要先给家里招祸。不如你带着毅郎先走吧。”
若是从前,林谨容一定毫不犹豫地抱着毅郎走人,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她又觉着不舍了。
因为她突然不确定,那一年陆缄最后是否活了下来。
陆缄见她沉默不语,却又是另一种思量。
“当然,就这样贸然带着孩子走,万一不曾发生匪乱,将来不好回来。
就按着原来商定的法子,把你姐夫的八字拿给人算。
我把珠子铺交给父亲,再去求求祖母,想来就不会太过为难我们,等过些日子确定无事我自来接你们。”
可到底还没等到他二人付诸行动,平洲这边组队同行的商船便在武义码头附近的江面上被抢,死伤数十人,货物全被抢光,船被烧了大半。
受损的商户富户一起到知州府、安抚使府中结队请愿,都是要求要剿灭山匪并江匪的。
俞宗盛表现出十二分的强硬,立时同意了众人的请愿诉求,调动兵马,预备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