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长恭推搡着离开钱家珠铺以后,苟旺一直处在一种半是清醒、半是懵逼的神游状态,脑海里飘荡着三个极其深刻的哲学问题:本王是谁?本王在哪儿?本王到底要去干什么?
嗷呜!
头疼欲裂的苟旺想找个角落,猛狗大哭一场。他开始怀念起一切有卫汐汐、景麟做主的日子。那时候,他只需要安静地站在丞相和将军背后,督促他们替自己完成建国大业就行了。
本王只负责宏观上拯救苍生就可以了吧,具体的问题该由具体的臣子帮他思考!
苟旺决定把三个深刻的哲学问题抛给新招的大内总管,问道:“张兄弟,你说,这魔君到底是不是昏君啊?”
“苟兄,在下只是一个纨绔子弟、文弱书生,不敢随便论说一国之君的善与恶、对与错。”张长恭稳稳地端起自己的人设,摇着折扇笑道,“但古人云,兼听则明,偏信则暗。要判断一个人的好坏,可不能只听一个人的说辞。”
苟旺点头:“你说得很对,煎鱼则明,煸鱼则暗!”
张长恭已经习惯了,继续忽悠道:“你昨夜在那鎏金王宫的大殿中看到的大多数都是女子,说不定是那魔君只爱怜香惜玉,偏袒女子,却反过来欺压、苛待男子。若是如此,那他也还算是半个昏君。又或者,听沈老板说,那魔君有一副好皮囊,是一位实打实的美男子,或许是姑娘们都被那昏君的美色收买,不顾是非,替他欺瞒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