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外看了看,说道:“可惜我的药都留在原来的住处了。听说陆老太医开的方子里有些药甚是少见,不知这会儿还来不来得及出去配齐。”
相思着急,拉扯着我袖子道:“娘亲,娘亲,快给父王抓药……”
我很是疑心淳于望故意装出这等模样来,可见他满头冷汗,本就清减的面庞愈加苍白,连唇边都失了色,也不觉慌乱,扬手便唤人进来。
“把他扶回书房去休息,找出那方子,快给他煎药去吧!”
沈小枫赶忙走过来,却和秦谨一左一右急急扶了他离去;相思慌得泪汪汪的,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我看着几人离去,才发现自己吩咐了些什么,怔怔地站在当场。
秦彻推着轮椅行到我身侧,皱眉道:“晚晚,你留下他?万一司徒凌知道,你让他怎么想?”
让司徒凌怎么想?又将司徒凌置于何地?
我也像犯病了,一阵阵地喘不过气,连头都开始疼了起来。
刚服的药丸,竟似失效了。
陆太医给淳于望开的方子都有拿给我过目,有些难配的药材也是府里集齐了送过去的,因此药还算现成。等煎了一剂给他服下,他便似缓过来些,只是精神萎蘼地卧在榻上,阖着眼睛仿佛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不论他有没有耍诡计,他留宿于秦府都已成定局。
相思因重回父亲怀抱,很是兴奋,见淳于望不舒服,也不敢很闹他,却缠着我叽叽呱呱地说话,竟在算计着什么时候一起回狸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