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延卿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虽然越讲这心里越憋屈，甚至这种无奈只能选择放手的滋味，更是叫他难受得不行。
但其实能叫他这么坦然说出这番话，认清现实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季月荷能有今时今日的生活，慕延卿打从心里也是替她感到高兴的，甚至觉得对方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季月荷本来还在搜肠刮肚的想着，要怎么狠下心肠，说些更伤人的话，彻底断了慕延卿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呢。
如今她也是松了一口气，对方自己能想的清楚明白，那当然也是再好不过的了。
“那像刚刚那种玩笑话，以后就切莫要再说了，否则对你对我都不会有任何的好处，这会被人拿捏住把柄。”
慕延卿虽然自己已经知道，同季月荷没有啥可能了。
但这话从季月荷的嘴里，再次亲口说出来，他就是听着很难受。
一向对着季月荷都是张牙舞爪的慕延卿，此刻神情上露出几分的落寞。
“你当我愿意黏着你啊，那还不是因为，我记不起来以前很多事情了嘛。还有那个汤药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长期服用下来我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许多事情都无法细想，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干嘛要一直留在慕家被摆布，仿佛觉得除了这里，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