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发烧久久退不下去,还咳得惊天动地,最后只得麻烦陈年带我去医院。诊断结果出来是肺炎。连续一个月的输液,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过敏体质,完全不能用管用的那些消炎药。陈年请了很多天的假,其他老师肯定已经怨声连天,我对他说,“爸,我自己去就行。”
陈年张了张嘴,看起来还是不放心,我却阻止了他要说的话,“我一个人可以的。”
他的脸色僵了一僵,还是随了我的意思。他明明知道我一个人可以,也喜欢一个人,可是还是难掩失望的神色。我看着他,很想挽回一下,至少像其他孩子一样表达一点亲密与需要,可是张开口却是接连不断喘不上气来的咳嗽。
我没想到陈年会找曲城来接我,他进来时我的液正要输完,他和我对视了一下来不及说话就出去叫医生。针拔得有一点疼,曲城走过来帮我按着棉签。“我自己……”他拧了一下眉头,我乖乖没再说话。
“为什么不告诉我?”确定不流血了以后他把棉签扔掉,然后又去要了一根干净棉签蘸上清水轻轻擦我手背上的碘酒,“赌气?”
“没有。你怎么知道的?”
“你爸爸给我打的电话。”曲城习惯性的过来牵我的手想要往外走,我却有那么点不习惯的想要躲开,“你这样也不好骑车,坐车空气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