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于我,之于这头鹿于你,公主可明白?”
赫连沙棠气得折身就走,赫连绝只好追上去,北离人也纷纷离去。
祁瑶长舒一口气,让小芜带受伤的宫人去擦药,晚些时候召集府内众人于前厅。
等人群散去,祁瑶去到书房,用北离文字写信,槐安绕到书桌前:“你还会写北离文?”
“各个国家的历史与文字都要学的,不然你真觉得我是个草包公主?”
“我可没觉得。”
祁瑶笑。
槐安凑上前皱着眉努力辨认,问:“这写的什么?”
“提醒沙棠别给人当枪使了。”
“谁?赫连绝?”
“应该不是他。当初定和亲时,说我要嫁给的是北离储君,重点不在于储君,在于我。我身后是靖国,若我想选谁帮谁,那人得储君位会更容易些,所以这么些时日赫连四位王子除赫连衾夭外总邀我出游。”
祁瑶停笔,将纸折好,继续分析:“北离王不喜赫连衾夭却又不废他另立,不排除是一种制衡。赫连绝与赫连沙棠是嫡亲兄妹,一荣俱荣,她今日来我这闹对赫连绝并没有什么好处。那真正受益的只能是另外三人。”
祁瑶提笔,边写边念:“赫连陌、赫连枫、赫连衾夭。”
她在最后一个名字那停留一会,微微蹙眉。
正巧小芜进来添烛,祁瑶问她:“你觉得北离储君如何?”
小芜想了下,如实道:“好似比其他三位王子更温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