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看着军礼还颇为不熟练的樊稠以及他身后有的抱拳,有的撞胸的将领,心中不由对樊稠高看了一眼。这无疑是一个聪明人,行礼是一件小事,小到不能再小,但他却事先打探好了并州军的军礼,也算是有心了。
再者说,这樊稠也算西凉军中一员猛将,以后若是要收复西凉,还有用得着的地方,再加上那个段煨,或许应该先留他们一命,看看表现再说?
樊稠半天得不到回答,心中忐忑,偷眼打量了一下张扬,见张扬面露沉思之色,心中不由万分恐惧,只是目前的情况已不由他再有反悔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道:“末将樊稠,愿给镇北将军牵马坠蹬,绝无二话!”
张扬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也好,便有劳樊稠将军为本将牵马,在前引路。”
樊稠楞了一下,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作为董卓时期凉州军最重要的几员大将之一,张扬竟然真的让他牵马,尤其是刚才他已经在张扬军中看到了段煨、张济和张绣三位熟人,这更让他觉得丢脸。而樊稠身后的一众将校也是一脸的屈辱之色,只是张扬为刀俎,他们为鱼肉,没有任何能够反抗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