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腼腆一笑道:“北宫姐姐所言不差。”
北宫钰问:“你叫什么?”
“我叫万年,我是忘忧公主的次子。”他自褡裢之中取出红漆木盒,内有乌孙信物和解忧公主的亲笔书信。
北宫钰抚摸着万年的头,笑道:“忘忧姐姐真是心大,竟是指派你横穿西域为使者。”
万年道:“国家内忧外患,自当为父王和母后分忧。”
张郁青问:“如今情势,你以为从何着手?”
万年毫不犹豫道:“先破楼兰,楼兰地处西域咽喉要道,无论前往轮台龟兹的北道,还是前往于阗、疏勒的南道,乃必经之地,欲定西域,先破楼兰!。”
“楼兰王安胡归贪财,对过往商贩课税甚重,近和匈奴联盟,不过贪图匈奴财货。只要将军予我珠宝自可说服之。”
张郁青道:“好!王霁云听令,本将任命你南路特使,旌以专赏,节以专杀!万年为副,隗纯为护军都尉,说服西域南路诸国。马赞率兵一万,遥相呼应。”
众人领诺。
一辆枣红色驷马轺车,万年稳准车舆中,头戴高冠,正襟危坐,手持一根八尺长杆,杆上三重红毦,牦牛尾迎风飘扬,彰显着使者身份。 马赞率军护送向楼兰国而去。
浅云公主即将出嫁,尽量拖延着时间。
阿难道:“公主,明日便是婚嫁的日子,还是梳妆吧!你还在等张郁青么?千里迢迢,山重水复,他又如何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