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闻言,看了眼慕容令,道:“关于这个,你有什么想法?”
慕容令闻言,抬头看向远方,沉吟少许,道:“当年周公为躲避流言,外出居东二年;父王此番无非是担忧功高震主,祸及自身,因而大可效仿周公之举,远走避祸——待朝廷物议平息,再看如何。”
吴王看向远处的夕阳,叹道:“为父所想,正是如此——只是燕国之大,不知何处可以容身。”
慕容令心中一动,沉声道:“父王当年曾在辽东担任平州刺史,威望颇高,为何不借此机会重返故地,拥兵自保?”
吴王闻言,眼神一亮,转而看向慕容令,道:“令儿,照你这么说——”随即又想起一事,不禁迟疑道:“只是……”
慕容令见状,当即翻身下马,拱手道:“父王放心,您尽管率领部下和几个弟弟前行,孩儿愿留此断后!”——夕阳落在他淡金色的瞳孔中,灼灼发亮。
与此同时,营地中。
百子帐下,一头猎来的黄獐已剥皮剔骨,架在火上烤炙;一旁地上铺着块紫毡,几个华服少年围坐一圈,边吃边投掷樗蒲,正是慕容令的几个弟弟。
几局玩过,慕容宝兴致缺缺,道:“玩来玩去,就是咱们仨,没意思!”他将吃剩的兽骨丢到一边,忽又想起一事,于是伸长了脖子,朝外边喊道:“韩黄!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