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自幼被当成沈氏这一代的领军人物,经义、诗词、书画、律法无不精通,他据理力争,却被司理参军悉数驳回,无论如何,就是不肯传冯、阴两人到堂。
沈谦强忍怒意,看向徐昀。徐昀微微摇头,示意他暂时放弃,便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等前去传召的衙役回来,说那名管事前些时日因为犯错被逐出质库,可能回老家,也可能随海商出海。
反正质库那边的意思是,现在找不到人,对孙娘子家的事概不知情,全是管事假借质库名义,一人所为。
徐昀心里暗道:好家伙,开除临时工这招都出来了,应付百姓,还真是古今如一。
这个案子,估计也只能审到这里了。
果然,司理参军道:“既找不到管事,王旦又拒不承认合谋,孙妇的证物也有失偏颇,此案暂时搁置,等日后寻得管事,传召到堂,再做审理。”
孙娘子匍匐于地,嚎啕大哭:“大人给民妇做主啊,大人……”
连续两案被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别说将冯承志和阴胡生定罪,就连传召两人到堂也做不到。
沈谦、冯玉树等州学生的脸色有点不好看,可徐昀却仿佛早有预料,丝毫不受影响,继续推进第三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