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几十年的老相识,就算是仇人,总该也有些情绪吧。
【真是冷心冷肺。】
南辞难以理解地摇摇头。
“因何而死?”郑挚见她脸色不好,才开口询问一声。
“有人易容成他的长子杜文可给他下了毒。真的奇怪,既然已经易容成了杜文可,为何就为了杀一个杜汉山而暴露身份呢。”
郑挚冷笑一声。“你觉得为父值得在杜汉山身上费心?”
“也是。”南辞收回目光。“父君若是还有闲暇时光,应该多考虑一下如何处理水灾。”
不等郑挚再说什么,南辞直接离开了麟正殿。
回到公主府,南辞盯着杜汉山拼命留下的本子一阵发愣。
【南辞,你不必自责。杜汉山的死并不是完全因为你。】
“怎么能说不是因为我嗯!”
南辞趴在了桌子上,胸口难以纾解的苦闷。“如果不是我让他去调查夏末帝藏起来的势力,他就不会死了。”
【斗争总得有流血的。】
南辞起身摸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我知道,只是心痛。我小的时候,杜汉山没少背着我玩。他人粗鲁是粗鲁了点,但对我倒是真心实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