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点点头,在心里考虑着这件事。“你认为你弟弟可以摆平我儿子吗?”
“可能。”艾迪说,“我弟弟很凶,每个月起码要打十几次架,孩子们都吓得哭着回家。”艾迪幻想着,“记得有一次,劳伦斯一下对付三个小孩,半个小时之内,把那些孩子的鼻子都打破了。只用半个小时!使出精彩的左匀拳,一、二、碰!就像这样,打中了他们的鼻子。”
“喔!不过,他无法打伤纳森的,”农夫大笑,“他的鼻子再怎么打也打不坏。”
“我弟弟很有天分,”艾迪骄傲地说,“他弹钢琴,你该听听看,他是个相当好的钢琴家。”
“那么小的孩子!”农夫很赞叹地说,“纳森什么也不会。”
远处树影朦胧出现了两个靠得很近的身影,慢慢地走出了树林,走进阳光。农夫和艾迪双双站起来。两名战士很虚弱地走近了,双手垂挂在身侧。
艾迪先看看纳森,他的嘴唇流血,额头肿了一大块,耳朵是血红色的。艾迪满意地笑了。他慢慢走向劳伦斯。劳伦斯头抬得高高的,却伤痕累累,头发全纠缠在一起,一只眼睛半闭,鼻青脸肿。劳伦斯不时用舌头舔着流下来的鼻血。他的衣领破了,裤上沾满了林子里的泥土,膝盖上都是淤血和破皮,但他另外一只眼睛却闪着光荣、毫不屈服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