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曲之最难听的,应算泗州调打牙牌麻城歌。他不但是词难听,音韵也最浊。麻城歌是要用麻城音唱的。而流传南北,却都是用武昌音唱。他□场上说:太阳满天下,思想奴冤家,想起了冤家遍身麻。听这种曲子,也不由得人不遍身麻了。
泗州调,不用我提了。左手拿着文明棍,右手拿着大皮包,谁也听过的。那种恶劣,真不可言喻。
猴儿崽子与西崽
小时看红楼梦,读到什么小蹄子,浪蹄子,猴儿崽子,总是用意思去忖度,以为大概是骂人的话。至于骂人的程度如何,到如今不曾得一个准确的解释。虽然有许多朋友说:小蹄子,就是小脚,我想总不对。不然,浪蹄子怎解呢?再说曹雪芹先生,他是旗人。红楼梦既是他的影史,他家当然并没有小脚,这小蹄子三字,是不应该见的。况且小脚是前代一种雅观的东西,又何骂之有。这话是不能成立的。
谈到猴儿崽子,我倒有点发现。北京人不是常骂人兔崽子吗?然则猴儿崽子和兔崽子,总没有多大分别。崽子呢,总是下贱之意吧?昨日看书,无意中在笔记上看到一段崽子典,我才恍然大悟。其文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