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一扬手便撤了我下在自己身上的蛊,跟着几步到我跟前,竟一只手撑在了我身后的墙上,一对漆黑的眸子在这夜晚中仿佛闪着妖异的光。
这般距离看着他,我的心几乎要从口中跳出来。原,他一切都知道,原,他只是未拆穿我罢了。
那,既然他能知道,是否凌夙掌门也知道了?若是她也知道了,我会不会就此便被轰下山去?
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好险没撑不住掉下来。
“放心罢!”保持着这个势将,清尹宿阳的脸上不见任何表情变化,“当时我便以灵力给你放进来的蛊虫加了一层界,如若不然,任你那虫子再有九条命,你再有九个脑袋,亦早被掌门轰下山去了!”
竟是他帮了我?!
“对不起,师兄!”我低下了头,乖乖的道了歉。
许是见我这么乖,他慢慢的恢复了站姿,指了指我的房间,道:“回去罢,夜深了,这里凉!”
点了点头,我看了看他,跟着跑回了房间。
偷偷的打开窗户,左看右看了半晌,没有发现任何人,我才松了一口气。
换了衣服洗漱好后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我满脑子都是清尹宿阳的脸,如何都挥之不去。
“这是怎的了?对着苌菁兄,我可以畅所欲言,对着云螭,虽说偶尔会有些不好意思,却仍旧不会紧张,但,每每遇到宿阳师兄的时候,我却总是紧张脸红心跳到几乎晕倒,话亦说得乱七八糟,还净做些奇奇怪怪的事儿,难不成害了什么病了么?”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半天,我的眼皮开始发沉,“罢了,玄天说我可以随时去找他,嘿嘿,随时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