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套着肥大的校服的年纪,争强好胜地冲向一百米的终点;像在情窦初开的岁月,因和那个篮球打得出神入化,连汗味儿都迷人的男生失之交臂而在空旷的午夜狂奔;像在风烛残年奄奄一息的关头,刻骨铭心的信物就在不远处的窗边,那么就算爬,也要向它爬去,握着它才甘心淌过这一生长河的终点。这一生,总要有那么一个人的。
周森的那张床即便是微微深邃的呼吸,都能让它吱呀作响。
我埋在周森怀里,小心翼翼地闭着气,可时候一久,我便突破了那临界线,咯咯地笑出声来,一笑便不可收拾。
周森翻身将我压住:“在取笑我的……生存环境吗?”
我抽出手来,捧着他的脸:“恰恰相反,和你在一起,哪里都……那么好。说来这是我的失败吧,我租了全北京数一数二的公寓,可我妈却住在酒店,你却住下地下室,既然你们都不迁就我,我只好迁就你们。我这人……到底是有多随和?”
单喜喜和庄盛的婚礼,办在了一家酒香不怕巷子深的私房菜馆,什么仪式都省了去,来宾各自按照喜帖上的地址摸过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