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祐宁帝幼时没有足够的养分,少年时又南征北战留下了顽疾,现在年岁渐高,自然是压制不住少时的亏损,但做御医哪里敢说陛下年纪大了,需要保养了的话?
祐宁帝不是逃避现实之人,太医令说得委婉,他也听出来,其实不用太医说,他近两年也感觉到了精力不如往年充沛:“给朕开些调理的汤药。”
太医令三人松了口气,连忙应声退下。
祐宁帝有些疲惫地垂眼:“论暗伤,朕哪里极得上身经百战的沈岳山?可沈岳山看着生龙活虎,朕怕是熬不过他……”
屋子里只剩下刘三指,刘三指忙道:“陛下肩负的是整个天下,西北王哪里极得上陛下为江山社稷殚精竭力?西北王看着精神头极好,可背地里谁又能说得准?”
知道心腹是在宽慰自己,祐宁帝心情仍旧好了些许,他仰头靠在龙椅上,望着金碧辉煌的屋顶,大殿内檀香缭绕,寂静一片,不知过了多久,祐宁帝道:“你说,朕把淮阳指婚给长风可好?”
这个想法其实在很早以前祐宁帝就有,那时还只是堂舅的一片纯粹的呵护之心,至于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