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都让她看孩子了,现在再担心又有什么用呢?”桂卿耐心地劝道,并且接下来还引用了一句并不恰当的名言,尽管他并不喜欢寻柳对母亲在用词上的大不敬,“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
“我就是既要用她又要疑她,怎么了?”听他竟然敢这样讲,她肚子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而且来势汹汹不可阻挡,他一看就知道情况有点不对,“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地讨厌一个人的。”
“其实我最烦的就是这一点,”表明自己的态度和立场之后她又愤愤地说道,“她仗着我必须得用她,就在那里倚风作邪,没好歹地作弄我,作弄这个家,一点好心眼子都没有,真是气死我了。”
他只好老老实实地听着了。
“你都不知道,”她接着抱怨道,小嘴一张一合的,那是越说越生气,越生气越想说,如此恶性循环,“有好几回她都在那里有意念叨着,嫌我不会伺候孩子,嫌我干活干得不好,说什么恁有本事别用我呀,我这不好那不好的,恁最后不是还得指望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