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垂文当即联想到了傍晚时分,在海湾处见到的那双干枯的手,以及那张苍老的面孔。
“我见过她,看上去倒不像什么骗子。”
当然,只是指看上去而已。
“你见过?”
“嗯。”他将所见所闻大致讲了一遍。
“唉,真是不得消停。”袁斌听完,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知大人可曾提审过那名神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袁郡守仰头饮完杯中酒,叹道,“能做的,该做的,本官全都做了,若是继续过分插手,怕是要引来民愤,而且正如你所说,那位汤神婆……哎,有些事,得亲眼所见,你才能明白。”
“这样吧,从明日起我会派衙役暗中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等正式祭拜时,你可以前去看看,随后我们再做商议。”
“好。”
这一等便是数日。
当然,这期间,段垂文并没有闲着,换了身不太惹眼的衣裳,游走于大街小巷。
他不怎么开口,只用眼睛去观察,尽可能地降低存在感。
然而这种小地方,突然来了个生人,还是这般长相的年轻男子,难免不引起周围人的默默注目。
遂以这日,当他试图靠近一间废弃木屋时,不知打哪蹿出了几个手持木棍的渔民,个个凶神恶煞,为首之人吼道:“小子,你从哪来,鬼鬼祟祟的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