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悠也没拦,直接靠在谢母怀里,由着她倒腾,还问道:“那什么时候回?”
“且看临安怎么安排,你感觉如何,能不能走这远路?”谢母边梳边忧切的问,“瞧你这脸色是极好的,精神却总不大好。
是不是先前的耗损还没恢复?你可要跟伯母说实话,断不能强撑,临安也说了,不舒服就晚点走,没甚要紧。”
“我没事。”明悠打着哈欠道,“就是睡得骨头都软了,折腾折腾反而能精神些,也差不多了。”
谢母了然,“顾瑞姝总共送了多少份‘谏书’来?”
“三百多份吧,挺麻利的。”明悠想着那一匣子的战果,美眸生辉。
谢母却心疼了,“都是些酸鸡,你莫在意。”
“您放心,这可是我所求,我在意啥呀?”
“你明白就好,好些个女子总是这样,自己求不得,偏还要为难同为女子者,我是不大明白的。”谢母轻叹了一声。
以谢探花郎的文采和容貌,当年也没少惹狂蜂浪蝶,可谢母从不去为难那些女子,除非犯到她手里来,先惹了她。
“其实都一样,之所以女子‘上书’的更多,六哥带回来的少,不过是因为女子太闲,天地也太窄了,你若给她们忙碌的出处,多半也懒得来纠缠这些。
您想想啊,于大多数女子而言,出生开始,就是为日后嫁个好夫君而长,世家贵女,尤其如此,那若瞧见个合适的,又合心意的,不拼了命求一回,岂不白活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