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传进拓跋御耳朵里,嗡嗡的如无数只蜜蜂在他耳边转个不停,一股无名火冒了起来,绷着唇啪的一下将手中的御笔搁在了桌上,声线沉而重,“甄镶…!!!”
沈之乔吓了一跳,转头看向他。
拓跋御直接不看她,脸色比大殿外的白雪还冷。
甄镶也是浑身一凛,躬身走了进来,垂头站在书桌前,听吩咐。
一本奏折猛地飞了出去,落在甄镶的脚边,拓跋御凉凉道,“西北发洪荒这么大地事,竟然迟了一个月才报上来,去把丞相给朕找来,朕倒要看看他如何解释!”
“……”甄镶忙点头,“是,奴才这就去。”
说完便快步退了出去。
拓跋御脸色相当难看,重新拿过一本奏折又看了起来,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沈之乔一眼。
沈之乔讪讪的咽了咽口水,暗叹这厮脾气还挺大。
没过一会儿,丞相被甄镶带了进来,刚踏大殿,便被拓跋御疾言厉色一顿狠批。
丞相老脸挂不住,直说是他疏忽,并保证在一日之内想出善后的方法,拓跋御才放了他一马。
之后,拓跋御借事说事,又连连以各种理由抓来一些大臣,无不被他厉言批斗得抬不起头,偏偏他言辞犀利,句句往他们错漏之处锉,众大臣一边惭愧一边心惊胆战,直到他吼爽了,才擦着冷汗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