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纪社长的行为太奇怪了。
我调颜料时,余光一瞥,就看到他似笑非笑地望过来;站在高处绘色时,还没站稳,他就过来帮忙扶凳子,吓得我差点一头栽下来;吃早饭时,纪佑安干脆也懒得亲自动手,坐在餐桌旁,告诉我:“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那如果我想吃方便面呢?”
“去医院还上瘾了?”
闻言,我扁了扁嘴,在口才锋利的男生面前,真不该一时逞口舌之快啊。
我的胃经不起折腾,上次斗胆吃了方便面,结果在社团招新处疼得直不起腰来,最后活动只好草草收场,被纪佑安拖着去了医院。
当时,我心里的那头横冲直撞的小鹿荡漾着,已然盖过了胃疼,可现在回想起来,总感觉花痴得太明显,有点没面子。
大概是对送我去医院有恐惧,那天早上,纪佑安还是排队买了饭,顺手给我带了份一模一样的。
晚上,我拎着烤鸡回到宿舍,兴奋极了,直接一脚把门踢开。正在看鬼故事的赵玥宁敷着黑面膜,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她正准备破口大骂,看到了食物,整个人又眼前一亮,温柔体贴道:“芮芮,忙完回来了?”
我还没回过神,目光又转移到敷着白面膜的林小徐上,一黑一白。我问:“你俩今天晚上带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