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爆炸声还此起彼伏,无法估量爆炸范围。
闫阳拍拍他的肩膀,低声劝道:“先把团长带回去再说,这里不安全,帝军的支援部队很可能已经在路上了,我们得赶紧离开。”
连峰抹掉鼻涕和眼泪,抖着手将顾黎背起,放进了另一辆车里。
“先别回佣兵团,让大伙跟着我的车走,去我那儿。”
闫阳招呼所有人上车,折返回来时才想起那个受伤的研究员。
“站得起来吗?”他扶住她的肩膀,将人从地上拉起来。
“可,可以。”研究员忍着左腿骨折的剧痛,咬咬牙站了起来。
闫阳朝四周扫视一圈,到处都是战争留下的残骸,他皱了皱眉说:“先上车。”
几辆重卡装载着佣兵团和ZERO的成员,飞驰着离开了爆炸源。南鸢的怀里还抱着那个方盒子,时不时痛苦地呻吟,嘴里不断在咳血。
闫阳焦头烂额,脚下的油门都快被他踩烂了。
回来时,医生大伯已经等在了门口。
伤得最重的是张徊和昏迷不醒的南鸢,但是先赶来的医生只有一个,不能同时给两个人看病。
张徊忍着剧痛说:“先给南鸢看,我,我没事,几个弹孔而已,我能撑住。”
闫阳咬咬牙,眼眶微红,他跟张徊之间,仅是一个眼神就懂。
大伯看了眼南鸢的伤,不忍直视道:“哎哟,这个小姑娘怎么伤成这样。你赶紧,把她的衣服捋一捋,我先把子弹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