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没了地,他好像一下子啥都没了,整日吃饭睡觉都是忧心忡忡惴惴不安的。
“我有数着咧!”云立忠有些不耐烦,“不就是二十亩地么,日后我当了官,要啥没有,还惦记这!”
“老大啊……”
“爹,回屋温书去了,这秋考马上马的就到眼前儿,得紧着点儿。”云立忠甩手欲走,刚迈出两步,忽然又想起了啥,扭过脸道,“对了爹,从今儿起,吃饭就喊我了,给端到到东屋就成。”
“……”
老爷子一噎,半晌没说出话来,只听见哐一声,云立忠回了东厢房,又把窗给严严实实的关上了。
“爹,你跟老大又说啥咧?”云立孝抱着膀子,吊儿郎当的靠在正堂门口问。
“说老大秋考的事。”老爷子回过神,脸色不大好看。
“爹,你可别诓我。”云立孝嘴角一扯,似笑非笑,“老大两口子一个比一个鸡贼,他打的啥主意我能不知道?爹,你可不能老糊涂,让他给哄骗了。”
“整日净瞎琢磨,正事儿不上半点儿心,地里庄稼该浇了,领着二郎三郎去把活儿干了!”老爷子正不好受,云立孝偏偏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凭啥又是我一家子干活儿,他老大那边儿啥力不出就会张着嘴等吃!”
“老大读书,你有那能耐也去考个官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