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殷雪珊,虽然表面上镇定自若,可是一双着急的眸子已经暴露出她的内心。
就这样,任由时间再过去半柱香,殷雪珊终于绷不住了,上前一步,道:“外祖父,现在能救母后的也只有你了,如果连你都对她不闻不问,那她这辈子就真的要老死在这冷宫之中;外祖父,那冷宫的环境真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四处阴暗潮湿,连用来御寒的薄被都没有,母后从小就生的矜贵,可是从未受过这样的苦啊!外祖父,就算是雪儿求你了,看在母后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你救一救她,如果你能扶她再起来,属于母后的那支力量,定会全力相助与外祖父,相助与阮府;再说了,母后她也是外祖父你的亲生女儿啊!”
阮征翻看着手中的书,听着殷雪珊宛若啼血般的诉苦说情,终于在许久之后,有了一点点的动容:“雪儿,你本是很聪慧的孩子,曾经被外祖父我寄予厚望,可没想到这再聪慧的人,也有失智的时候。你可知,你刚才的那番话,足足错了三处。”
殷雪珊一怔,不明白的看向阮征。
阮征自然是看明白她脸上的不解,道:“怎么?不明白自己那三处错在了何处?……”阮征放下手中的书籍,双手抄着,放于身前,继续道:“既然你叫我一声外祖父,那我就提点你一二;这错的第一处就是,你要清楚,真正要将你母后关死在冷宫里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的父皇,虽说阮府的实力不容小觑,可是说到底那也不过是臣子之力,试问这臣子之力怎么可能撼动得了君王之力呢?所以呀,不是外祖父不想救你母后,而是就算我拼尽阮家的一切来救她,未必也能达到效果,既是如此,那又何必费工夫、费心力呢?”